夏南军那边情况不明,武器符箓等又要多带一些,还得点身手好的侍卫一道去。
纪衡约这一准备,用了小半个时辰。
郁徵实在等不及,令他快些,又精简了人员行李,只令纪衡约骑着快马跟他一块去。
郁徵今日骑的马是霜青,这匹他们用青粮喂出来的小马极有灵性,脚力也好,颇为神骏,他骑这匹马相对安全些。
除霜青外,其他的都是老马。
这些马儿没少在两地往来,哪怕暮色稍深,跑得也很快。
原本要两个多时辰的路程,他们一个多时辰就跑到了。
到时,天已经全黑了,星星点缀在天幕上。
穹顶之下,夏南军的大营静静坐落在山野之中,萤火一样的火把插在各处,照亮整个军营。
营外有将士把守巡逻,见到他们,紧张地上来查验身份,又去通知上峰。
郁徵骑在马上,静静地在外面等待。
他见夏南军的人井井有条,神色也还平静,并不见慌乱,料想应当没出什么大事。
若出了大事,这些将士定不会是这个表现。
想到这里,郁徵悄悄松了口气。
不多时,有主事的将领出来见他们。
郁徵一眼认出来了,那位是左行怀的副将,也是心腹手下。
郁徵出现在夏南军营外,实在令夏南军这边意外。
他跟左行怀素有交情,不过都是私下里的交情,一地郡王公开与镇边大将军扯上关系,性质不太一样。
郁徵此时却顾不上这些。
若左行怀平安无事,他不想传出去的消息一句也传不出去,若他出事了,那一切都不必多提。
左行怀的副将很快也想明白了这点,快步迎上来,行了个礼后询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郁徵拉住缰绳,直言道:“今日未见左兄回信,本王干脆来看看他。他在何处?”
副将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然而真听郁徵开口说出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不敢瞒殿下,我们将军受伤了,暂时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