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应庚和东宏苦熬几日,面色都显露疲倦之态,杜明昭便道:“你们去休息吧,今日我来看。”
应庚却是摇头,“杜姑娘,我等还是守在院中吧,主子一日不醒,我等……便不能离开。”
杜明昭闻言,稍蹙起眉。
此前她一直没怀疑过应庚和东宏的来历,只当两人是宋杞和买的家仆亦或者是宋家找来的侍从。
可回过神来,应庚和东宏待宋杞和有多敬重,里头还透着一股誓死从命。
这不像一般的侍从。
杜明昭心情微微沉重,她没再劝应庚东宏两人,而是抬脚进了里屋。
屋内,宋杞和已换过一身崭新的亵衣。
杜明昭坐在床边为宋杞和把了脉。
他的病情已经稳定,苏醒也就在这两日。
在她来前,应庚遵杜明昭的吩咐给宋杞和喂过药膳粥,她便不再喂食。
但她得换药。
杜明昭起身弯腰去解宋杞和包扎的肩带,里头裸_露的血红窟窿模糊不清,她抿唇撒上止血药和消炎的药膏,复又重新为宋杞和包扎。
指尖在麻布上打好结,抬眸的刹那,杜明昭对上一双半睁开的桃花眼。
宋杞和微侧脸,他眼没完全睁开,有破碎的流光隐在其中。
这一刻,他的眸子暗杂墨色和点点明光。
宋杞和张开干裂的嘴唇,他哑着嗓子呼唤:“昭……昭?”
是认得了。
杜明昭收回手,她眼眸温柔,“你睡了四日,终于苏醒过来。”
“已有四日了?”
宋杞和错开眼,他又闭起桃花眼,沉沉开口:“我这伤是你给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