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施盈盈眼神躲闪,“我不知道。”
杜明昭不需要问都知道她一颗心系在宋鸿信那儿了,眼中哪还看的进别的人,她便道:“宋公子那病好不了的话,只能熬到十二月。”
“十二月!”
施盈盈咬住红唇,硬生生有了血珠,“那不是,只有两个月了。”
杜明昭叹息,赞同道:“是的,人便是如此。”
“明昭。”施盈盈双手握住杜明昭的手,她眼中隐有泪花,“你尽力吧,让宋公子能熬过十二月,不,活得越久越好,我真心盼望为他祈福。”
杜明昭怕施盈盈在医馆情绪崩溃,她喊来雪竹,命雪竹送施盈盈回府。
施盈盈有些心不在焉地上了马车。
杜明昭拍了下车辕,“去吧。”
施家的马车缓缓驶离泰平堂。
走到半途,雪竹在前听到马车车厢之中压抑地抽泣,她撩开帘子一看,是施盈盈缩着身子在哭。
“小姐?”雪竹担忧坏了,扶着她就喊,“小姐,你还好吗?”
施盈盈没吭声,她的脸埋在腿间,身子随哭声一抽一抽的。
她记得苗清欢和她娘都说过,现京中的东宫太子自小染病,连太医院都救不活,众人束手无策,因而他的病拖了十余年。
待到此时,已是无力回天。
为什么!
为什么那样一个男子,竟活不长了?
她好不容易动的芳心,还没有亲自送到他手里。
溪川县哪家的公子她都不中意,她只想伴在太子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