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脉搏,薛径再扒开赵二的眼皮,他眼白发红,仰躺着时不时翻白眼,整个人早已失去了意识。
杜明昭满脑子的念头都是她必须救活此人,上回她行针才过半,那人便无了生息。
她不能重蹈覆辙。
可杂念徒生,越是思绪乱飞,手中的针愈发的不稳。
薛径瞅见杜明昭手指轻微地打颤,一根针差点就落歪穴位,他皱眉提声喊道:“杜丫头,冷静一些。”
杜明昭被打住胡乱的思忖,她偏头望薛径那儿看了一眼,而后薛径又是说:“不要想后果,这人还能救,手下不要停,行针便是。”
许是薛径的镇静感染了自己,杜明昭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面上的口罩狠狠按压了一下,逐渐平复心境。
她落完了共十五枚针。
为赵二扎完针后,吴太医带回了薛径开的药,薛径给了他一个眼神,命他喂服赵二吃下,再又朝杜明昭道:“杜丫头,你来看看这第二幅药。”
赵二眼下吃的只是抑制病情的药,第二幅是为调养他的身体。
杜明昭接过药方,扫了一眼。
薛径招手,喊明太医过来:“小明也看一回。”
杜明昭看完递给明太医,后回薛径的话:“师父,我觉着方剂可再重些,赵二病情凶猛,太温和的药恐难起效。”
“那就再加一味蜈蚣好了。”薛径随后点头。
杜明昭以为很好。
薛径改了下方子,遂交给明太医去抓药。
杜明昭的眸子再度落回赵二那面,吴太医喂他吃过药后,因有施针治疗,赵二已不再呕血,可药汁还是半吐半咽,弄脏了床榻的被褥。
“杜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