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是一道欢快的声音,“得嘞。”
马车缓缓驶动,这次是真的离了皇宫。
杜明昭思来想去,她问宋杞和道:“小邓子是你的人?”
不然为何宫中的小太监,又是连慈的干儿子,会听从宋杞和的话。按理说连慈在陛下那儿得圣恩,更应该偏皇帝才是。
宋杞和知晓杜明昭在顾忌何事,他那双桃花眼含着笑,道:“安心,小邓子是自己人。”
“那他引我等你,也是你指使的了?”
“不错。”
杜明昭松了口气,又没好气地拍打宋杞和的手臂,“你怎不早与我说一声,害的我在乾坤宫等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你被传唤入宫是我预料之外,来不及告诉你。”宋杞和叹了口气,“那时候我和太子正在殿中述永阳城鼠疫,本以为陛下会隔日再召见你,没成想连公公当即被派出了宫。”
杜明昭杏眸复杂几分,“我更是没有准备,你和太子殿下在圣上面前道我功劳最甚,像是要将永阳城之功全归结于我。”
她问的是为何宋杞和只字不提薛径之功?
宋杞和回道:“薛老不愿意。”
“什么?”
“是你师父亲自面见太子殿下,恳求他这么做的。”宋杞和道出原委,“薛老不想再陛下那儿再得眼,你们师徒二人的功劳去掉他的,可不就是你功劳最大?”
杜明昭心中不是滋味。
原来薛径自打离京后,不止不愿回京,即便有朝一日他来到京城,他仍活得畏手畏脚,不敢见人。
这让杜明昭很为薛径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