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虞想来想去,忽然真切地意识到,她和季归褚,当真与寻常夫妻不同。
看上去恩恩爱爱,实际有许多不清不楚的地方,在有的事情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疏离了。
刹那时间,苏娇虞心情古怪。
她思绪停滞了片刻钟,任凭画舫静静地漂浮在湖泊上,隔着船舱木板,静静湖水流淌之音传到她的耳畔。
接着,才后知后觉,捡起了乖巧贤惠的伪装,慢慢开始琢磨:若是寻常恩爱夫妻,在生辰这一日上听到了夫君说出这般誓言,喜爱他的妻子会作何反应呢?
另一边,季归褚盯着苏娇虞,眸色愈发幽暗。
她迟迟不肯作答,看来,她一点也不想陪他生生世世。
可季归褚的性子扭曲甚至有些偏执,他早已将苏娇虞当作己有,若他在抓捕自己的猎物,那小娘子就是已经有了他气息的猎物,除了他,旁人碰不得。
除了亲手毁掉外,他不会放弃自己的东西,就像他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般。
季归褚会早产而生,是因为华真当时想要流掉这个孩子,不曾想,季归褚竟挣扎着出生了,病弱的胎儿奄奄一息,不会哭,一双乌色眼眸极其漆黑清冷,他的本性如此,执拗病态。
苏娇虞沉默了一会儿,又摸了摸发间的红玉发簪。这簪子质地不凡,并不像能简简单单买来的东西,季归褚应当是准备了一番。
说实话,苏娇虞意外于季归褚竟然知道她未办及笄礼这件事,又听到季归褚说要帮她补办及笄礼,苏娇虞觉得季归褚应当是在意她的。
虽然还不至于喜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