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虞倾身,又一次,将唇软软地印在他的唇瓣。
随着她的贴近,折磨季归褚筋骨、五脏六腑的疼痛渐渐停歇,就像毒药,带着蛊惑性,让他差点露出着迷,季归褚下意识扣紧了苏娇虞的脑袋,耳鬓交接。
就算之后她会害怕,那也不会放走。
季归褚想。
苏娇虞的身子有些软。
她扯季归褚的衣袖,手又碰到了男人腕间的念佛珠,冰凉如寒冰的触感让苏娇虞愣了愣,唇瓣软软地张着,季归褚咬了一下。
察觉到苏娇虞的分心,季归褚偏开脑袋,眼睫轻颤,在苍白肌肤上划过鸦羽的影子。
季归褚抱起她,放在了榻上。
他问:“怎么了?”
病美人一手撑在苏娇虞身侧,低着长睫,泼墨般冰凉的发丝垂下,像裹住小娘子的黑暗。
苏娇虞眨眨眼,眼瞳水汪汪的,瞥了瞥他腕间的佛珠,微微透出血色的琥珀念珠。
季归褚似乎一直戴着这个佛珠。
时下儿郎们崇尚名士风范,不信甚么佛说道经,多念命运由我,鲜少有郎君戴着佛珠。
夫君难道吃斋念佛?苏娇虞感到疑惑。
“好奇这个?”季归褚耸拉了眼皮,他摘下念珠,托起苏娇虞雪白的手,递到她手心,佛珠泛着冷光,血色如霞,檀香琥珀,螺纹上裂出痕迹。
苏娇虞下意识把玩着看了看。
季归褚轻飘飘说:“此物用来护我的命脉。”
苏娇虞顿惊,手心里的佛珠变得如千金重,她动也不敢动。
她捧着念珠,眼巴巴的,身体僵硬。
一张白皙如酥雪的小脸紧张地看着季归褚,纤细五指张开,捧着念珠,如同捧着琉璃灯火的仙子。
“现在不需要它了。”
季归褚语气有点莫测,他伸手,揉了揉苏娇虞的脑袋。
他指尖慢条斯理的,苏娇虞抬眼看他,见他肌肤很白,眸色很黑,两种颜色纠缠,冷冷恹恹的。
冷冷恹恹的病美人抓起她的手腕,轻柔地念珠套在了她纤细的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