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月见季阳舒面色难看,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或许有点过分了。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可能白拿人家一间酒楼?
毕竟他们虽然是夫妻,可每天晚上也没那啥啊,跟假的一样。
“我了解过酒楼的行情,这么大的酒楼至少也得两千两银子起步,你这间又特别不错,估计两千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但我也实话实说,我现在就这么多银子,两千两银子,你接受吗?”孙书月问道。
这是大半年以来,孙书月全部的积蓄了,她兑换成了一张两千两银子的银票,然后自己手头还留了一些余钱。
季阳舒不说话,孙书月也不催促,安静等着他。
最可怜的要数金百万了,他要是知道两人最后会因为这个问题闹成这样,他刚才就该假借要安排人来翻新酒楼的名义,立马溜走,一刻都绝不多留!
“行。”季阳舒憋了半天,最后冷冷的抛下这么一句,然后先走了。
这还是季阳舒表明身份之后,第一次对孙书月这么冷淡的态度,而且还自己一个人先走,史无前例,但也说明他是真的太委屈了。
孙书月无奈,可好歹季阳舒算是松口答应了,她还是松了口气。
回到酒楼,孙书月在进厨房准备吃食之前,先把那两千两银票给了季阳舒,季阳舒这个收银票的人,怨气相当深,狠狠瞪着孙书月,收下银票往怀里一塞,什么话都不说,又干活去了。
孙书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人会气多久。
结果,季阳舒就开始了单方面的漫长的冷战,他平时见到孙书月从厨房里出来,都眼巴巴的凑过去搭话,可是今天却视而不见,好像眼里只看得到活,特别卖力。
一直持续到晚市忙完,大家吃晚饭,季阳舒还是沉默得一言不发。
如此反常的表现,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由于孙书月和季阳舒现在关系特别,季大娘和季小花尽管看出来了,但也不敢擅作主张,生怕自己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