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感觉不好的长盛,感觉更不好了,心虚至极多的的看着四周,还好还好,师姐没来。
在经历这短短的对话后,长盛察觉到这空中一震,明心喜到:“来了!”
两道从地下透出,肉眼可见的金光,在湖水之中闪过,一左一右撞想湖心岛,整个岛屿一晃,其下三十多道金色光柱升起,远远传来李长子和王道指挥各自门下弟子的声音。
“起阵!”
“起阵!”
通天的金色光柱旁还升起一些淡金色的光柱,不过,他们升到高空,便被一层细密的周天剑阵拦住去路,磅礴的金光带着巨大的能量,缓慢的把剑阵往上推,明心见此,喝到:“入阵!”
下方的两宗弟子便倏而飞身到高处,各自找到自己的佩剑,动作整齐划一,持剑往下一挥。
“噹......”
“噹噹噹噹......”
坚固的周天大阵和密集的金光相撞,发出连绵的撞击声,但那些冲天的光柱,还是被大阵压制住了,整个大阵里,众人不论修为高低,气机相连,大阵在缓缓下落。
“功成一半,走!”
明心说着,根本不给长盛反应的时间,提着他到了千隆遗像之处,金桂和黛青安静的悬浮在空中,两人的护体灵光上,分别延伸出一股金色的仙力,两道金光从远处的地下快速奔来,刚刚好接
住二人身上发出的金色仙力,千岳在黛青身前,星河在金桂身前,包裹住他们两个的圣德金光主动与金色的仙力相接,一直闭着眼的千岳和星河忽然睁开眼,看见爹爹和娘亲都在,齐齐大喜。
“爹爹,娘亲,孩儿今朝悟道了!”
升起一股骄傲,长盛满脸开怀,到:“天地生养,自有其理,望我儿神性,可庇佑这万千生灵!”
两人在光团里齐齐点头,他们身上笼罩的光罩又分出一股仙力,与千隆的石像相连。
原本闪现着玄奥符文的石像,忽然开始变得鲜活,传来阵阵心跳之声。
在千岳和星河与千隆相连的仙力纽带上,长盛看见了这千岳的万物显化虚影,每一株草木,都会化作一个微小的青色符文,烙印在千隆的身躯之上,山河显化虚影,然后化成大一些的符文,也烙印而去,然后是这千岳里的血肉生灵虚影显化,纷纷画作福文烙印。
接连不断的符文通过纽带烙印到千隆的石像上,石像开始慢慢的变得透明,长盛看见心脉处,一颗九彩的心脏的在有力的跳动,其周围开始延伸出细小的血管,在向周身扩散。
这就是用天地之力新生的道躯吗?长弓是否也是如此而来?
长盛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静的看着这神秀造化的一幕。
过了半天,这千岳万物显化的符文,才停止烙印,接着,闭着眼的千岳和和星河齐齐到:“以我身躯,铸造大道,无垢无情,护佑众生!”
两人口鼻开始溢血,后脑浮现一个金色光团,灿烂如骄阳。
两团剑气缓缓离开他们所在的光罩,缓缓飞向石像,慢慢的嵌合进千隆的双眼。
两道金光射穿地脉,轰然射向天际,诸人布下的周天大阵被一下射穿,不少修为不足的弟子纷纷坠落到湖水之中。
犀利的金光被千岳之地的大阵拦住,狠狠一震,金光被旋转的大阵消散力量,丝丝金丝消失在大阵里。
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千隆眼里的金光才消散。
此时浑身湿透而不自知的长盛,才发现,身边的师叔也是紧张到无以复加。
“最危险的一步已经过去了,现在只等千隆苏醒,千岳和星河便能醒来。”
还有金色的仁德之力包裹着两个小家伙,可他们此时宝相庄严,脑后浮现一个神轮在缓缓旋转,散发出道道细小的金光。
看得出神,长盛头也没回喃喃到::“师叔,他们这是一步成神了?”
点点头,明心到:“还不算,只是他们身在千岳,便能受到天地大道的庇护,故而才有此神性,只是修为的话,他们此时最多在合一境,修为和心境,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就好这就好,不然自己这个当爹的可就太没面子了,他们年纪尚小,人间烟火尚有许多可去之处,不可走得太快。
而黛青金桂与千岳星河之间,千岳星河和千隆之间,连接的金色纽带依然还在,千隆透明的身躯之内,血管网已经布满全身,整个透明的身躯开始从心脏处开始实化,衍化出血肉之躯,在缓慢往外扩散。
这种看着一副无垢道躯生成的过程,让长盛有一种如看天地衍化的的错觉,他转头看向明心,明心也宰认真看着,到:“不可分心,这样的观悟机会,十分难得。”
也不敢大意,长盛收起心神认真的看着。
而此时的千岳之地,随着千隆的身躯开始实化凝实,笼罩整个千岳之地的阵法也开始消散,无数生灵开始发出欢快的鸣叫,山岳之上气象,和畅的微风扫过大地,整个千岳之地的生机都有一个明显的迸发增长。
在更远处,横斗观里,如今已经香火鼎盛的横斗观,玉阳愁眉苦脸的看着一个镜子,已经恢复女儿身的她,身前放着一本大书,若是长盛在此,就会发现,这本书的封面,像极了白猫的枕头。
一旁的赤阳道长在拿着一根短竹竿,敲打着晾晒的被褥,埋怨道:“虽然是修道,可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将来怎么嫁人?”
愁眉苦脸的玉阳顿时展颜一笑,到:“我已身许大道,不在凡间,师父,您就多多劳累啦。”
“你这睡梦之法,和这里的主人比起来,还是差了太远,不要想那么长远,用过晚膳,你带着师弟们去巡山,到处走走也好。”
叹一口气,玉阳苦恼到:“咱们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以后要是韩长盛非要妖族陪葬,我又该如何?”
也没有打击自己徒儿,赤阳拉了拉拍皱的被褥,淡淡到:“你如今不过才炼虚,都叫你不要想那么长远!”
此时的高天之上忽然一震,玉阳惊愕抬头,提着道袍就开始往山上跑,到:“师父,我不吃晚膳了,也不去巡山了,我去金殿看看!”
看着她抱着大书那笨拙的样子,赤阳到:“你飞上去也不行?”
跨出门槛的玉阳回头到:“师父,飞上去,就不心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