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遇见夫君,你先把双刀一耍,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他就不敢对你毛手毛脚了。”
这话由黛青来说,真是半点不违和。
绯月趁机补充道:“这次夫君就是吃了司衍圣地的亏,你去,多与他说说司衍圣地的事,就有话说了,其实夫君,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不愿意亏欠,总觉得自己过分,怎么把握,尼恩自己拿捏分寸。”
这可是把长盛的弱点都告诉出来了,白雪和牧云璐顿时就是眼睛一亮。
不管之前她们再怎么是天之骄女,到了这里,看见金桂和黛青上方那两个位置,她们都明白,其实这在这里,真的没有外人,真的是一家人。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
金桂她们似乎也知道两人是想通了,个个坐好。
“白雪,云璐,见过各位姐姐。”
众人一阵欢笑,身份各不相同的众女,成了一家人。
接下来,由金桂,把宗门里与长盛亲近的人的详细情况,讲与两人记下。
众芳争艳自有骨,数尽风流是一家。
房中小事等闲叙,世事如局添新人。
等金桂把诸般事宜都交代完毕,新来的两人,算是真的没有自己的芥蒂了。
紫蛇微笑着,神秘的消失,绯月看了妙音一眼,带着白雪走了,牧云璐告别黛青几人,独自一人前往千岳之地。转眼间,该走的都走了。
金桂看着妙音,看着君心和冰玉,叹道:“每次都是聚少离多,夫君这次归家,应该就不会走了吧?”
黛青摇摇头,笑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岂可沉迷温柔之乡?我们替他打理好这个家就是了。”
妙音有些笑意,却也似乎有些疲惫,到:“我是习惯的,天命不同,只是仙霖和她们两,恐怕心里十分委屈,偏偏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她们都不会说。”
这才是最让三人头疼的地方女人娶进门,是需要滋养的,虽然修行者不会沉迷于情爱,可毕竟是一家人,修道相伴,言语关怀,都要做到位才对。
君心淡淡一笑,到:“如此,两位夫人今次回千岳,恰好就能看见主人了呀。”
冰玉微微的嘟嘴,没说话。
金桂喜欢这两个妮子,笑道:“你们不和我们一起去?你们神魂与夫君最亲,正是助他恢复的好时机。”
黛青也有些疑问,清微忽然出现在正厅内,看着黛青,人哼道:“师弟此次恢复,你们都不得利用千岳之地的造化助他,还有你们,也不许插手,一切,凭他自己的本事。”
诸人纷纷起身,清微化作一道剑光就走了。
金桂和黛青你看我、我看你,妙音乐到
:“看来这次,夫君要吃些苦头了。”
眼珠一转,君心道:“可惜大小姐不在。”
在另一间屋里,千岳看了星河一眼。
大家都在担心长盛,再说长盛,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荒野的草地里,梦语花就在他脸上,腹间的衣服上还有淡淡的金色血迹,只是伤口已经好了。玄天剑安静地躺在一边的草丛里,微风习习,已经有些秋意。
我是谁?我在哪里?
他一挣扎,脸上的梦语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他额间,他记不起自己是谁,连玄天剑,他都不认识。
起身一看,月明星稀,银河灿灿,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低沉的兽吼。
下意识地捡起玄天剑,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有些惊慌到:“今晚怕是一个大霜的天,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他看见周遭草木,总感觉有些眼熟,可什么都想不起来,偏偏,他又不傻,看见一些周围事物,他能明白一些自然事物的生发。
正要走,他一下看见自己手指上的纳戒,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疑惑道:“男子汉大丈夫,穿戴这些有何用?”
他想把它们取下来收藏起来,可伸手到衣襟里面,却发现没有内兜,又慢慢把它们各自戴回原来的位置。
“我以前是修剑的人吗?这把剑是我的?”
把玄天剑放在自己眼前仔细地看着,他眼神里发出惊讶的神色,凭直觉,他觉得这是一把好剑。
夜色里的气温降得很快,原地跺跺脚,他脱下外套,把剑身裹住,左右看了看,在一边的树上,扯下以根光溜溜的树藤,把剑绑起来,背在身上,在月色下,一步一步往没有山的一边走去。
如今已是深秋,霜杀百草,他却一路走着,看得津津有味,那些野草已经枯败,他却似乎看见它们青葱茂盛的样子,抬头看着树上的枝丫,似乎瞬间也长满了绿叶。
“我怎么到的这里,我是怎么了,我是谁?”
走了许久,他看见山外,有一点点的灯火。
就像看见自己家一样,也不管那里是谁家的灯火,他就如突然有了动力和方向,也不管败草高低,大步大步的往前,肩膀时高时低。
等他走得累了,到了近前,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破旧的村子,许多的房子院落,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修葺了,檐边茅草尾巴掉落,青石板的两边,已经长满了草,受天候影响,它们都倔强地杵着,好在石板中间,还能下脚。
各处屋前篱笆,栅栏脱节,东倒西歪,沿着狭路往上,他在往那高一些的灯火人家赶去。
月色下,两尺地基之上,有一座大房子,四面门墙有小窗,周边都是平地院子,不见篱笆围墙,正方阶梯后,有一口大水缸。一道小溪活水,在屋子的西边流淌而过,夜色安静,发出哗哗水声。
看着这一米多长的青石大缸,长盛就像回家了一样,背着剑,靠着缸,莫名一阵困意上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