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忘川之水来自何处？」

「不知！」

「来自幽冥寒泉！」

「你要说玲珑鱼？」

「对，你小子可知这一身水火兼具的神性最初来自何处？」

长盛一时间不说话，他一直以为自身神秘来自水火珠，可看样子，似乎不是。

眼神认真，长盛等着幽冥的答案。

「幽冥寒泉和他、以及轮回殿，都是天地所化，载渡众生，你的一身神奇，都与他有关，但他却不能成神做祖，当初他救你一命，也是看在神幡的面子上，与几家圣地，倒是毫无关系。」

「他是谁？」

「你都把他吃了，你还问我？」

「真的没有关系？」

「倒也不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至少你的命格，比其他人强大一些，他诞生自天地，护佑众生，却连长时间化作人形道躯都做不到，所以，你要努力啊，莫要让他失望，也不要让众生失望。」

玲珑鱼，是你么？

来日可追暂不可及，长盛定定问道：「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他已经给了你本源，再见也没什么意义，这次见到他，他让我告诉你，玄门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也只能感应到你身上那似是而非的拼凑命格，玄门不亏于你，你不得愧对众生。」

这玄门就是剑宗了，长盛心里很明白。

他认真对着幽冥行礼。

「韩长盛，定不负所望！」

「行了行了，你谢错人了，只要不觉得自己还担不起重任就好，某些事情，修为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比你个子高的人有的是，还轮不到你享受这天大的好处。」

整个忘川何其广阔流长？载渡无边生灵，长盛都不敢想这样的人，怎么会连化做人形都难。

「那玄武前辈还好吧？」

「嗯，这老头儿天天划水，日子过得不错，不过，想要让他在乱世之中出来，玄门想都别想了，他把玄武一族的传承延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也是，被几大圣地联手杀怕了，长盛明白的。

「那你真的没事了吗？蜕变完成了？」

没想到长盛不追问其他的事，反而是问起自己的事，幽冥神色微微尴尬，抬头看向太阴星，小声道：「俺舅不退下来，我就只能这副样子。」

说得多委屈一样，长盛也看看太阴星，认真道：「我与黑曜也有死仇，若是你们不方便，我会杀了他。」

感受到长盛心里的坚定，幽冥吓一跳赶紧道：「你小子还差他很远呢，不要乱来，贪婪之噬是个好东西，你可以好好利用。走走走，妖王好不容易允许我和你多待一会儿，去我万绝窟看看。」

是这个意思吗？

回身看一眼行宫之内，长盛道：「为夫去去就来！」

这句话把幽冥吓在当场，反应过来后赶紧带着长盛跑了。

而与此同时，玄奇被困在一片黑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