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细水长流,细水长流!”
叶兰舟嘴角抽了抽,对着东来酒家的招牌吞了吞口水,跟着两个孩子走向街口的馒头铺。
“掌柜的,来三个白面馒头!”大郎摸出五枚铜板,一脸豪气,腰杆子挺得笔直。
叶兰舟狂汗,忙活大半天,就一人一个馒头?
她不由分说地掏一大把铜板,数了五十个:“来三十个!”
拿着三十个馒头,拉着两个孩子去隔壁的面摊。
“老板,三碗馄饨,要肉的!”
大郎眼睛瞪得老大,吞着口水结结巴巴地制止:“娘,咱们吃碗面就得了,馄饨要二十文钱一碗,太贵……”
叶兰舟一个斜眼扫过去:“你是娘还是我是娘?听我的!”
大郎又吞了下口水,二郎迫不及待地跑到锅前,伸长脖子往锅里看。
不一会儿,馄饨端上来,娘仨白面馒头就馄饨,吃得不亦乐乎。
馄饨刚吃完,两个孩子正端着碗喝汤。忽然,一匹马飞驰而来,砰的一下撞上对面的布摊,将骑手甩飞。
“咣——”一声巨响,骑手不偏不倚地砸在桌子上,将桌子砸得碎成一堆木板。
叶兰舟定睛一看,直呼好家伙。
那哥们满身鲜血,一条右臂齐肘而断,血流如注,眼睛瞪得老大,喉咙里嗬嗬地喘着粗气。
二郎吓得尖叫,大郎捂住他的眼睛,惊慌失措地往叶兰舟身边靠。
“杀人啦!”
“快报官!”
人群呼啦一下,作鸟兽散。
叶兰舟行了一辈子医,看见重伤的人倒在她面前,哪有不救的道理?
她立即将大郎的腰带抽出来,扎住骑手上臂中部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