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年纪轻轻,手脚健全的,做点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当山贼?刀口舔血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

“这一次没丢了性命,算你好运,以后……”

顾长淮忽然截住她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以后不是有你么?”

话音未落,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跟豆芽菜不过是第三次见面而已,除了治病,他们完全没有过任何交集。

更何况,豆芽菜还从没给过他好脸。

叶兰舟脸一板,没好气地呵斥:“我只能治伤,不能救命。你好自为之吧!”

“哦。”顾长淮怔怔地应了一声,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多想。

叶兰舟拿出一小包消炎药递给他:“早晚各一粒,停药七天之内不能喝酒。”

顾长淮不做声,栽着脑袋,不看叶兰舟,也不看药。

“嗯?”叶兰舟哼出一个鼻音,“听清医嘱了没?”

顾长淮不敢抬头,别别扭扭地道:“那个……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先?大半夜的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叶兰舟低头看了眼自己,顿时乐了。

她泡完澡换上了天鹅绒睡袍,听见动静就过来,忘了换衣服。

前世再正常不过的衣服,到了古人眼里,就成了不成体统。

“呵,你大半夜的闯进我家,这就是你的体统?”

顾长淮霍的抬头,嘴唇动了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