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淮从横梁上跳下来,快步走过去,闷声闷气地问道:“兰舟,你怎么知道是我?”

叶兰舟一听是顾长淮的声音,眉头瞬间拧起。

扣着扳机的手指一松,将短铳收回空间。

这小子怎么找来了?

如此说来,她费了老鼻子功夫,都白瞎了。

连顾长淮都能找到她,容漓身份贵重,势力强大,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如今家里有足足十名下人,人多眼杂,叶兰舟又是寡妇的身份,行事必须格外小心谨慎。

“先躲着!”叶兰舟不悦地轻声呵斥,掉头走进正房。

“红桃,送少爷和小姐回房,然后去煮一碗银耳羹来。”

红桃应声,领着孩子们出来。

大郎二郎分别回东西厢房,三郎四郎五郎和幺妹还小,住在后罩房,有丫鬟和小厮伺候。

支开红桃和孩子们,叶兰舟这才让顾长淮进屋。

顾长淮站在正厅东张西望,好一会儿才惊叹:“这宅子可真大!真好看!”

叶兰舟丢给他一个白眼,直奔主题:“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找了整整一个月!”顾长淮一说就来气,绷着脸瞪着叶兰舟,满眼控诉。

“兰舟,你搬家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兰舟:“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自认为搬家搬得挺干脆利落,半点风声都没走漏。

混在难民中进城,对外宣称是何夫人的远房表妹,连户帖都已经登记在册,官府都没起疑。

顾长淮眼珠子一转,大马金刀地往榉木太师椅上一坐,拿起一个空瓷杯把玩,端的是慵懒散漫,不拿自己当外人。

“缘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