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兰舟,我刚才听那姑娘叫你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叶兰舟回答,顾长淮又问:“你怎么会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你捡到金元宝啦?”
顿了顿,他蹭地站起身,拍着脑门大叫:“噢——你该不会是嫁给有钱人,当上贵夫人了吧?”
叶兰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捡到金元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顾长淮微微垂头,固执地望进叶兰舟眼里。
那双一贯慵懒的睡凤眼里,半是忐忑,半是疑惑。
“我除了会治病救人,还有什么生财之道?”
叶兰舟三言两语寥寥带过,末了,又道,“丰城不比叶家村,如今我是江夫人,自有江夫人的规矩。顾长淮,以后你若要见我,就大大方方地上门求医,别再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来。万一被丫鬟小厮撞见,传扬出去,于我清誉有损。”
顾长淮张了张嘴,几次想打断叶兰舟的话,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他歪着脑袋,细细打量叶兰舟。
昏黄的油灯下,绸缎衣衫闪着好看的光泽,夜色也掩不住华丽与尊贵。
脸依然是那张脸,却梳起了妇人发髻,簪着两支玉簪子,清雅素净,端庄雍容。
还是那个人,却又不再是那个人了。
半晌,顾长淮声如蚊蚋地应道:“哦。”
他垂着头,怅然若失地走出房门,消失在夜幕中。
叶兰舟坐着没动,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吹两下浮沫,慢条斯理地小口轻呷。
熊孩子玩闹惯了,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