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但说无妨。”
鲁嬷嬷怯生生地瞟一眼叶兰舟,说道:“宣武侯府的老侯爷年迈多病,夫人能否为老侯爷诊治?”
叶兰舟不动声色地问:“侯爷?那可是贵族啊!我不过是是个民间大夫,侯府能瞧得上我么?”
鲁嬷嬷沉默了,脸色越发纠结。
叶兰舟试探着道:“去为老侯爷治病倒是不难,难的是如何进门。若无人引荐,只怕我有心,却也无能为力。”
鲁嬷嬷又咬住了嘴唇,一脸焦急。
叶兰舟这下可以肯定,鲁嬷嬷跟宣武侯府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半晌,鲁嬷嬷才吞吞吐吐道:“我有个亲戚在宣武侯府做事,明日我去寻他,看他可愿做引荐人。”
这一听就是假话,但叶兰舟并没有拆穿。
“那好吧,时候不早了,嬷嬷去吧。”
鲁嬷嬷行礼退下,叶兰舟拿出纸笔,为黎溶的病情做记录。
她幼承庭训,于诗书一道,有着不俗的造诣。
一笔簪花小楷,高逸清婉,灵动流畅。
前世她的书法风格,随着年纪与经历而变化。
少年时柔婉有余,刚劲不足,青年时锋芒毕露,中年大气磅礴,晚年沉稳内敛,收放自如。
这一世她才刚刚十六岁的年纪,落笔需要与年纪符合,便选择了前世少女时期的书法风格。
边写边想,想得越深,疑点越多。
可以说,黎溶还不会吃饭时,就已经在吃药了。
这二十多年来,不可能所有大夫都是庸医,都没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