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打她一顿也就罢了,要是再把身子气出个好歹来,那她这个做女儿的,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父母对子女,哪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侯爷老了,气早就该消了。你带着大牛回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彭锦书不说话,眉宇深锁。
马车到了侯府门前,管家已在等候,吩咐马车绕到侧门,直接入内。
很快就到了内院,彭锦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落,再次泪流满面。
宣武侯夫人拄着鹤头拐杖,由王嬷嬷搀着,站在庭院等候。
彭锦书快步迎上去,大牛紧跟着。
到了跟前,娘俩跪下磕头行礼,却没开口叫人。
王嬷嬷将彭锦书扶起来,红着眼圈打量半晌,又看向大牛,哆哆嗦嗦地问:“这位就是小少爷吧,都长这么大了。”
“嬷嬷,你一向可好?”彭锦书噙着泪,哽咽不已。
她是王嬷嬷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
王嬷嬷老泪纵横,背过身去,不停地抹眼泪吸鼻涕。
“江夫人,侯爷在内室,请跟老奴来。”王嬷嬷朝叶兰舟屈身行礼。
叶兰舟点点头,跟着王嬷嬷往内室去。
还没进屋,就有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熏得叶兰舟直皱眉头。
药味辛涩冲鼻,呛得很,一闻就知道药量很重,药性凶猛。
不用说,又是一个庸医给开的方子。
脚步刚一迈进内室的门,就听见充满痛苦的闷哼,「哼嗯」「哎呦」地叫着。
“江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