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坐在廊檐下,看两个孙子在院子里耍枪,时不时地指点两句。
“远哥儿,你下盘不够稳,自今日起,每日多扎一个时辰马步!”前哥儿,你这半年来颇有进益,务必戒骄戒躁,继续精进。”
“是!谨遵祖父吩咐!”
两个少年收枪而立,齐齐躬身行礼。
叶兰舟站在院子门口看了会儿,这才缓步走进去。
“几日不见,侯爷精神多了。”
宣武侯一看见叶兰舟,温和地笑了:“这都是江夫人妙手回春,老朽才能有今日,多谢江夫人救命之恩。”
两个少年也朝叶兰舟抱拳行礼:“多谢江夫人。”
叶兰舟朝他们点头致意:“侯爷与二位少爷谬赞了,我身为大夫,治病救人乃是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她走到宣武侯身边,温然道:“我来为侯爷请脉,侯爷此刻可方便么?”
宣武侯抬起手搭在躺椅扶手上,叶兰舟为他把脉,感觉脉象平和了不少。
“侯爷恢复得不错,继续服药,我估摸着,再有十天半月,应当可为侯爷将这些恼人的小玩意儿取出来,此后侯爷只要注意保养身子,便可自由行动,不必再忍受痛苦了。”
“真的?我真能自由行动?”宣武侯身子一挺,坐起来看着叶兰舟,半是惊喜,半是怀疑。
叶兰舟笑笑:“侯爷这不已经能下床了么?”
宣武侯长吁一口气,慢慢倒回躺椅,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想我彭连英驰骋沙场大半生,老来却缠绵病榻,当真比死还不如。江夫人若是真能为我治好痹症,令我重新跨上战马、扛起银枪,我彭家上下,必将终身铭记江夫人大恩大德。”
叶兰舟哈哈笑道:“侯爷言重了,我不求什么感恩戴德,但侯爷若是肯美意成全,我倒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