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父,不得无礼!”顾长淮一甩胳膊,将大郎甩开,冲到叶兰舟面前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我的侄儿们相认?”
叶兰舟目光冰冷地瞧着他,片刻,轻蔑地笑了。
“顾长淮,就你现在的表现,你要跟孩子们相认,就是在把他们往鬼门关推!”
顾长淮心口一缩,呼吸为之一顿。
“我……”
“如此沉不住气,连个孩子都不如,你有什么脸面面对他们?”
顾长淮哑口无言。
叶兰舟对他既恼火又失望,讥笑了声。
“我听大郎说,他的幺叔三岁习文四岁习武,是个文武全才。敢情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长淮被骂得既尴尬又羞愧,栽着脑袋一言不发。
“孩子们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可以亲自教导,亲自照料,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如此执着于那一声称呼,甚至不惜将孩子们陷入险境,亏你还有脸自称是他们唯一的长辈血亲!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危机重重,你却天天往镇国公府后墙跑。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还想拉着孩子们给你陪葬不成!”
叶兰舟一番疾言厉色,骂得顾长淮头都抬不起来。
大郎叹了口气,软下声音来开导顾长淮。
“幺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时何时?此地何地?不与你相认,也是为了大家伙儿的安全。
幺叔,等来日家门沉冤昭雪,你我皆可光明正大地改回穆姓,届时自可相认。”
顾长淮顿时如醍醐灌顶,沉沉地喘了一口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