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沉思片刻,拿定了主意。
黎溶的身子骨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如果此时此刻,他意志消沉,不再配合治疗,那么别说眼睛,命能保住多久都不好说。
指不定想不开,抑郁成疾,一年半载就享年了。
叶兰舟走到门口,吩咐道:“初八,初六,你们守好门,莫让任何人进来。”
初八精神一振,连忙问道:“江夫人,您是要用家传秘术为王爷治疗眼疾么?”
在长林镇时,叶兰舟为那几个丢了半条命的兄弟们治伤就不让人看,说是家传秘术,不可示于人前。
叶兰舟点点头,脸色凝重:“不论任何人来,任何事出,都万不可打扰。”
初八挺了挺胸膛,郑重其事地保证:“江夫人放心,只要我们哥儿俩有一口气在,决不让任何人打扰您行医。”
叶兰舟退回屋里,关上房门和窗户。
黎溶燃起一线希望,问道:“我的眼睛当真能好?”
“能不能治好,我不敢说,但总要试了才知道。”
黎溶朝着叶兰舟的方向,定定地出了会儿神,忽然神情凄怆地笑了。
“你为何不说几句好听话诓诓我?”
“我一向不爱说大话诓人,没把握的事情,我绝不会承诺。”叶兰舟摇了摇头,一脸认真。
黎溶叹了口长气,又是好一阵沉默。
“你叫……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