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真的抱拳作了个揖,弯腰的幅度还挺大。

叶兰舟侧身避开:“王爷折煞民妇了。”

黎沐瞧着她,笑意温润,彬彬有礼,就像一个儒雅的书生,不带半分傲气。

“本王在这里,不影响你为六弟诊治吧?”

叶兰舟摇摇头:“沐王爷请便。”

她回过身,为黎溶取穴施针。

黎沐坐在榻上,胳膊支在小桌案上,目不转睛地瞧着。

昨日惊鸿一瞥,只觉得这位神医江夫人疏离冷淡,清高漠然,似乎遗世独立,不与凡俗为伍。

今日再见,她换了身淡紫色的衣裳,腰间淡紫色的小包上绣的还是兰花。

她全神贯注,为病人施针诊治,神态认真,从容不迫,令人莫名的有种心安信服之感。

黎沐定定地瞧着,恍然有些出神。

叶兰舟手法极快,不一会儿,银光闪闪的细长钢针就将黎溶的眼部扎成了刺猬。

叶兰舟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这才抬眸淡然问道:“王爷感觉如何?”

黎沐眸子微瞠,忽的笑了。

这女人胆子可真不小,在性情最是阴晴不定的溶王爷面前,竟如此泰然自若,半分不惧。

黎溶沉默片刻,仔细体会,答道:“没什么感觉。”

叶兰舟一听,就知道这是假话。

钢针刺穴,或酸或麻或胀或痛,总归是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