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儿眼皮子都不眨,张口就来。

“头先去筹措粮草时,师祖已同各家粮铺说定,让他们从远处调粮食过来。”

“既是已经与人说定,那明日你们便去吧。可要派人随行?”

“那倒不必,人越多越招摇,若是教北燕细作知晓,那便糟了。”

远哥儿面不改色气不发喘,扯谎扯得一本正经。

“师祖烧了北燕粮草,燕雄此刻不定多恼火呢,还是隐秘些好,以防万一。”

彭连英老谋深算,七十岁的老将,竟被远哥儿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摆摆手说:“那你去歇着吧,明日准时随你师祖出发。”

“是!孩儿遵命!”

远哥儿离开之后,各位将领纷纷对他赞不绝口。

一个半大孩子,刚受了断手之厄,转眼间便能投身战斗,不辞辛劳奔波,尽心筹备粮草,这份忠勇无惧,便是能征惯战的将领,亦是肃然起敬。

西跨院里,叶兰舟进入房间,刚关上门,吹熄油灯,正要进入空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没人应答,只有敲门声,砰砰砰响个不停,挺急促。

叶兰舟蹙了蹙眉,点上油灯,过去开门。

黎沐拉长脸,满眼怒火地瞪着她。

叶兰舟疑惑地问:“王爷?有事吗?”

黎沐梗了一梗,从她走,到她回来,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她对谁都和颜悦色,对远哥儿更是宠得没边儿了,偏偏对他不假辞色,半点好脸也不给。

好几回他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