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儿满脸泪水,嗓音嘶哑颤抖,血泪控诉。

“王爷禁止我随行,若许我同去,我便是豁出命去,也要为师祖挡这一刀,定不会叫师祖伤了半根毫发!”

“远哥儿!”彭连英急得用力扯他,“闭嘴!休得胡言乱语,冒犯王爷!”

转而向黎沐道歉:“请王爷恕罪,远哥儿年幼无知,还请王爷宽宏大量,饶恕他犯上之罪。”

黎沐双眼通红,怆然道:“都怪本王,远哥儿没说错。”

彭连英一摆手,示意手下将叶兰舟扶下马,放到软榻上抬回去。

黎沐不让,将叶兰舟紧紧地护在怀里,一提缰绳,平稳地朝知州府走去。

彭连英狠狠瞪一眼远哥儿,拉着他快步跟上。

到了知州府,黎沐将叶兰舟抱下马,送回房里,俯趴着放在床上,而后拖了一张凳子,在她床前坐下守候。

远哥儿怒气盈胸,大步走进屋里,板着脸冷冰冰地道:“王爷请回吧,此处有我守着。”

黎沐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远哥儿提高嗓门,嘶声大吼:“沐王爷,您一意孤行,害我师祖重伤。您与我师祖非亲非故,亦非医者,您在此守着,叫外人如何议论?”

黎沐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远哥儿气得直跺脚:“我师祖乃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之身,您这是要坏我师祖名节么?”

黎沐这才有了反应,哑声回应。

“远哥儿,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怨。本王也恨自己大意轻敌,害兰舟重伤。你若想骂,只管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