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见燕衡,就挣扎着扑向他,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大骂。
“燕衡,你狼子野心!为了害我,你竟杀了燕雄,你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大伙儿一听,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有几个沉不住气的站起身,七嘴八舌地发问。
“燕雄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个不还好好的么?”
“是北燕太子杀了燕雄?”
两个士兵险些架不住状若疯虎的燕冲,他死命地扑腾,挥手踢腿地想要打燕衡。
“你怕父皇不答应我去东黎做质子,竟杀了燕雄,害我北燕三军失去主帅!
燕衡,你做出此等祸国殃民之事,你有何脸面占据太子之位?我燕氏祖宗二百年的基业,今日全毁在你手里了!”
大伙儿不关心燕冲跟燕衡的争斗,纷纷追问燕雄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冲就把刚才远哥儿的一番碎碎念说出来,添油加醋,唾沫横飞,几句话就把燕衡钉死在残害手足、枉杀重臣的残暴耻辱柱上。
燕衡气得浑身发抖,他明明已经严令隐瞒燕雄的死讯,燕冲还能知道,必然是叶兰舟透露无疑。
这个女人,用心之险恶,手段之毒辣,简直令人发指。
远哥儿将披风给叶兰舟围上,系好系带,脆生生地道:“聒噪!师祖,我送您回房歇息吧。”
叶兰舟点点头,扶着远哥儿的手臂站起身,一抬步,绊到桌子腿,打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