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此刻,为大郎求娶成王一派千金贵女,太子必定更为忌惮,坐立不安。
此时若是有人从旁煽风点火,你说,太子会不会孤注一掷,索性趁着成王大婚起事?”
叶兰舟一惊:“你的意思是,要让太子逼宫?”
“太子已是穷途末路,不过是虚挂着个储君之名罢了,方方面面他都比不上成王。
若是奋力一搏,还有可能反败为胜。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怕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顾长淮默了默,感慨道:“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要将权力牢牢地抓在手中。有权就有命,没权就没命。”
叶兰舟斟酌许久,才道:“距离成王大婚,掐头去尾还剩八天。太子即便有意起事,也来不及准备。如此仓促,可谓半点把握也没有,他会冒那么大的险么?”
顾长淮胸有成竹地道:“只要让太子知道,皇上有意废嫡立庶,他就一定会反。否则一旦成王登上那个位置,第一个拿他开刀。”
叶兰舟犹豫片刻,问道:“顾长淮,你这是要搅入朝廷嫡庶之争?”
顾长淮苦笑:“我早已经搅进去了!郑义是太子最得力、最忠诚的臂膀,要除掉郑义,不可能不动太子。
再者,北境战场上,将士们拼死作战,太子却为了不让成王立功,扣着粮草迟迟不让往前线送。
身为储君,不以苍生万民为己任,反倒为了私人恩怨,置二十万大军与北境百姓的生死于不顾,他配不上那个位置!”
叶兰舟不禁有些感慨,当初定国老将军是太子一派的重臣,如今顾长淮却要与太子为敌,若是定国老将军泉下有知,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主意倒是好主意,但我还是不赞成用孩子们的婚事做棋子。”
不等顾长淮开口,叶兰舟接着说道:“你在宫门口等我,等出了宫,我们再商量该如何造势。”
顾长淮拧着眉头,轻叹了口气。
她的为人处世,似乎有种奇怪的原则,跟别人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