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舟,在外人看来,大牛毕竟只是你府中一名小厮,即便他当真与护国公一派攀上亲,也未必能令郑义孤掷一注。”

叶兰舟看向他,有些不爽:“你还想说什么,索性一次性说完。”

“我忽然想起在北境时,你曾叫赛虎送信给我。我想着,当年郑义能通过伪造的书信,诬陷我父通敌,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兰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伪造些证据,让赛虎藏到郑义家中去?”

顾长淮点了点头。

叶兰舟怔了怔,不禁失笑。

“既然能伪造郑义谋反的证据,那索性再造一份他与燕雄暗中往来的书信好了。”

顾长淮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燕雄的印信是特制的。况且他已经死了,印信必然已被销毁,根本造不出来。若是稍微露出一星半点破绽,便会前功尽弃。”

“什么印信,这么难造?”

叶兰舟很是不以为然,她身为战部统领,上到排地雷拆炸弹,下到配钥匙仿笔迹,哪一样不得精通啊!

区区一枚印信,只要她看过,就能造——

等等,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通敌的罪证,那不是有现成的么?

顾长淮清楚地看到,月色下,叶兰舟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忽然一僵,接着又变成恍然大悟、如释重负。

“兰舟,你想到了什么?”

“还有个大宝贝呢,我怎么给忘了!”叶兰舟失笑。

“什么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