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叶兰舟就看见,小案上放着一副青石镇尺。

黎溶拿起镇尺,就要往牙关塞。

叶兰舟忙按住他的手:“王爷稍等。”

而后抽出帕子,将镇尺裹了几圈,递给黎溶。

裹着帕子的镇尺,不再冰凉,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幽兰冷香。

黎溶将帕子取下来,咬住冰凉坚硬的镇尺,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以示他准备好了。

叶兰舟轻叹了口气,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同情。

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落针准确快速,不一会儿,黎溶的眼圈又成了刺猬。

他狠狠地咬着镇尺,牙齿和青石板子磨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叶兰舟都不禁牙根发酸,头皮发麻。

黎溶的手掐着小案,指甲刮着硬实的木材,咯咯作响。

叶兰舟连忙抓住他的手,怕他把指甲盖给掀掉。

还得费事包扎不说,难免惹人生疑。

她想往黎溶手里塞个软枕啥的,可一双手被他攥得死紧,根本抽不出来。

嘶——

失算,下回可得把准备工作做充分了。

五分钟后,黎溶力竭软倒。

叶兰舟松了一口气,对着饱受摧残的手吹了两口气。

真疼啊,都掐出血了!

给黎溶擦了汗,拔了针,他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