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以为黎溶担心她不来施针,会引起外界猜测,一脸失落地叹了口气。

“王爷的病,我治了许久都没起色,可见这方法不对。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换个方案出来。”

黎溶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没应声。

“哦,对了,过几日便是成王爷大婚,您与成王最是要好,必然要去吃喜酒。只是王爷贵体抱恙,还用着药呢,最好是别喝酒。”

黎溶点点头:“本王知道了。”

“那我就告辞了。”

叶兰舟举步朝屋外走去,黎溶枯坐了会儿,扶着小案起身,抬步跟了出去。

他走到门口时,叶兰舟已经走到花圃边了。

那月华色的棉布衫裙被风吹起,分明是浅淡的颜色,竟比满园姹紫嫣红更引人注目,令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初八初六捧着铜盆走来,只见黎溶一人在廊檐下站着,初六蹙眉抱怨起来。

“江夫人走了?她怎能将王爷独自留在此处,不管不问?好歹也要等咱们回来她再走吧!”

黎溶不做声,掉头进屋,躺在榻上,开始日复一日的熏洗眼睛。

初六心下一阵忐忑,王爷心情似乎不大好,难不成是他刚才说错话了?

——

叶兰舟才刚出溶王府的大门,就被人给截胡了。

吏部尚书贾有为的夫人在马车里坐着,车帘挑得老高,冲叶兰舟笑吟吟地打招呼。

“给江夫人请安,请夫人恕妾身冒昧,实在是小女大婚在即,心中惶惶不安,想请夫人过府瞧瞧。”

叶兰舟有些懵,她虽然是神医,可也只治身体上的病,心中不安,找她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