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淮哼笑了声:“你天天往在水一方跑时,怎么想不起来自个儿还在守丧期间?”

叶兰舟一梗,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黎沐还真没说错,像她这样守丧,论起礼法来,即便不沉塘,也该吃官司。

不过叶兰舟虽然不上朝,但很得皇上信任,皇贵妃指着她安胎,她又与成王、静安王、南平王、威远侯、广威将军交好,是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旁人也不会来触她霉头,拿她不按礼制守丧说事。

穆清淮见她不吭声,有些懊恼自己说错了话,怕惹她不开心,忙道:“左右你已出了丧期,所谓守丧,不过是推脱婚事之词,也不必太过严苛。”

叶兰舟拧着眉头,叹了口气,苦笑道:“即便我以守丧为名,可还是架不住那帮子官太太们的热情。头先端王妃还向我提亲呢,说宗室有不少适龄女子,想跟穆氏一族结亲。”

“这回又是看上哪个孩子了?”顾长淮饶有兴致地道,“倘若真有合适的,为大郎二郎定一门亲事也好,他们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叶兰舟抬眸看向穆清淮,好笑地道:“端王妃看上你了。”

“什么?”穆清淮一愣。

“端王妃说,她的嫡长女过了年十五岁,与你正相配,托我向你提亲,都说好几回了。”

穆清淮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又奇特,恼怒、郁闷、失望、落寞,交织成一片无语。

“兰舟,你知道的,我不会答应的。”

叶兰舟耸了耸,两手一摊,无辜地道:“所以我压根就没跟你开口啊,我知道你肯定不答应,这不是说到这儿了,我才顺嘴一提么。”

穆清淮定定地望着叶兰舟,踏近一步,嗓音有些低哑:“兰舟,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