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淮心疼不已,叹了口长气,苦笑道:“你是左佥都御史家的小姐,如何能在侯府做婢女?可你……”

他看向叶兰舟,满眼恳求。

叶兰舟忙往后退了两步,手摇得跟招财猫似的:“你别看我,我留她一昼夜,冯夫人就来催两回了,我实在没法留她,名不正言不顺啊!”

折梅急道:“侯爷,我家小姐别无所求,只求有口饭吃,能活命我们就知足了。”

“阿瑶,你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我将你接入府中倒也无妨,可你是官家小姐,这……”

穆清淮也是没招,让官家小姐去他府上做婢女,那不是上赶着让都察院弹劾么?

而且,那也太委屈阿瑶了,阿瑶吃了那么多苦,他实在不忍心看她继续受苦。

那么好的女孩,应当有个情投意合的好男人,对她呵护宠爱,许她一世安好。

关于冯瑶的安排,到底几人也没商议出所以然来。

晚间,冯瑶依然睡在外间软榻上,叶兰舟和李青梧睡在里头。

叶兰舟说什么都不肯跟李青梧一张床,宁肯打地铺。

李青梧腆着脸跟过来,黏糊糊地往地铺里钻。

叶兰舟:“……”

李青梧忍不住感慨:“阿瑶真是太可怜了,你说她那么知书达理、端庄柔婉的女子,怎么就遇不到良人呢?”

叶兰舟立即抓住机会给她上思想教育课:“唉,没办法,谁让她是女子呢?女子天生命苦,在娘家不受重视,到了婆家,是福是祸、是喜是悲,全看所嫁之人。

若是嫁了个忠厚善良之人,譬如大牛,自然是受尽宠爱、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