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笑骂:“呸!我跟谁生去?”
大郎用力一推穆清淮,急道:“娘,眼前就有对您一心一意之人,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车厢角落点着两盏四角宫灯,琉璃灯罩透光性很好,能看清车内的一景一物。
叶兰舟眯着一双醉眼看过去,只见穆清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在灯光下闪着光芒,如阳光下的黑曜石,流光溢彩。
“嘿,小子,你长得还怪好看的。”她抬手伸过去,醉眼朦胧看不真切,手落在了穆清淮的肩膀上。
穆清淮嘴角抽了抽。
“唉,我要是能年轻个八十岁,我就从了你了。”叶兰舟嘿嘿一笑,“可惜啊,我这把年纪,什么都看透了,而你这点年纪,什么都没看透。”
穆清淮嘴角抽得更厉害了,无语地瞪她一眼:“算了,我还是给你找找解酒药吧。”
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丫头片子说这话,不是醉糊涂了是什么?
下了马车,穆清淮扶着叶兰舟,一步三摇晃地往内院走去。
华丽的瑞懿夫人府,抄手游廊上挂着许多宫灯,昏黄的灯光与清冷的月光相映,如纱如水,朦胧缥缈。
穆清淮忽然问:“兰舟,你说我什么都没看透,其实不然,我什么都看透了。”
叶兰舟嗤笑:“你看透什么了?傻孩子,你还小,早着呢。”
穆清淮:“我比你大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