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绷着一张脸,严肃地道:“在下十三有余,理当避嫌。”
这话惹得众位王妃夫人哈哈大笑,叶兰舟也笑道:“这孩子呆板无趣得很,他要避嫌,由他避去,咱们甭管他,咱们逛咱们的。”
大家都在笑,几个已及笄未出阁的少女也用帕子掩着唇吃吃娇笑,但大郎丝毫不为所动,昂然而立,表情严肃,活脱脱高冷禁浴霸总范。
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惹得王妃夫人们越发想逗逗他。
太傅夫人道:“忠义伯,我来问你,为人子以何为先?”
“百善孝为先,自然是以孝顺父母为先。”
“那若是你母亲命你同行,你是该听从母亲之命,还是该避嫌为先?”
“这……”大郎愣住了。
避嫌是他坚持的,以孝为先也是他说的,两者若是冲突,选哪个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那呆头鹅的模样,惹得大家伙儿哄堂大笑。
大郎脸一红,求助地看向叶兰舟。
叶兰舟哈哈大笑,拍拍大郎的肩膀,说道:“既是各位王妃夫人盛情相邀,你便同去走走吧。”
“是,孩儿遵命。”大郎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叶兰舟都发话了,他再不情愿也只得遵从。
大郎拉着二郎退到最后,跟女眷们隔开足足三丈远,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眼神半点都没乱瞟。
有几个好事的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嘴,大伙儿回头一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