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舟原该当即面圣,奈何吃多了酒,且夜色已深,宫门已闭,只得等到今晨宫门开后再入宫禀报。”

皇帝眯着眸子看着叶兰舟,冷声问道:“那孽障怎么说?”

叶兰舟一听「孽障」二字,就知道皇帝对黎沐的怨怼之心还没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回皇上,沐王说他曾在北境作战,对北境军务熟稔,希望兰舟能保举他做北境主帅。

但北境主帅事关重大,应当由太子殿下与兵部尚书商议过后,再由皇上亲自定夺,兰舟岂敢擅专?因此我对沐王说,他若是有心前往北境镇守,便亲自向皇上表明心迹。”

黎溶接道:“父皇,儿臣以为,五哥在北境立下赫赫战功,他去北境镇守未尝不可。”

“兰舟,你意下如何?”皇帝不答反问。

叶兰舟顿时汗了一把,当着皇帝的面说黎沐不行,嘶——这多少有点打皇帝的脸啊!

她迟疑了下,尽可能委婉地道:“如今南疆局势日益紧张,北燕必然蠢蠢欲动,意图趁火打劫。非得是威名赫赫、战功卓著之人,否则只怕难以镇住北燕作乱之心。”

言下之意,黎沐既没有赫赫威名,更没有卓著战功,他不行。

皇帝又问:“溶儿,你以为呢?”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去岁北境之战,五哥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足以威服三军、震慑北燕。

且当日孝惠皇贵妃之死,乃是燕然所害,五哥亦痛失爱妻,他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