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楚与东黎、西梁、北燕三国相接,北燕苦寒,百姓以游牧为生;

西梁干燥,每到冬春风沙漫天,也不适合耕种。

唯有东黎,土壤肥沃,雨水充足,四季分明,最适宜耕种。且东黎经与北燕一战,元气大伤,很难抵挡我南楚大军压境。”

黎煜听着听着就笑了:“那你们国师这一次可真是想错主意了,我东黎可不是软弱可欺之辈。”

楚延叹了口长气:“是啊,这一回的确是国师轻敌了,东黎非但不弱,且十分强悍。只是我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何事?”

楚延始终想不明白,那些粮草上哪儿去了。

真要是烧毁,必然是漫天大火,一天一夜都未必烧得完,而且会留下灰烬。

可粮草驻地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十五万大军的粮草凭空消失。

要说是被东黎士兵偷袭,一夜之间搬空,那就更不可思议了。

南楚士兵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被人搬空粮草而一无所知?

况且那夜大雨倾盆,火盆都点不着,南楚士兵没办法巡视,东黎士兵又怎能在山林间穿行,越过瘴气和沼泽,摸黑搬空南楚粮草?

他看看黎煜,抿了抿嘴,没吭声。

黎煜挑了挑眉,嘿,还不告诉他,不说就不说!

他想了想,问道:“那依你之见,国师被抬回去,小皇帝会作何反应?”

楚延凝眉敛目,思索许久,才道:“皇上年轻气盛,这些年来甚少遭遇挫折,且他一向极为倚重国师与我,我二人一内一外,一文一武,共同护卫大楚山河无恙。如今我身陷东黎军中,国师中毒而回,只怕皇上会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