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忙道:“多谢皇上恩典,托皇上的福,兰舟的外伤都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一惊,眼里满是惊疑不定。
“只是我当初心脉受创太重,虽保住了一条命,但武功被废,如今已是形同废人。”叶兰舟叹了口长气,一脸悲戚。
自打「受伤」之后,叶兰舟但凡外出几乎都是乘着马车,即便是偶尔骑马,也都是短途慢走,从没当众纵马疾驰过。
除了远哥儿和穆清淮,没人知道叶兰舟是装出来的重伤。
大牛心思单纯,耿直憨厚,他一直为当初没能及时去救叶兰舟而懊恼,听她说到「武功被废」「形同废人」,难受得眼圈都红了。
“夫人,您别这样说,南疆一战,全仗着您舍生忘死,潜入南楚军中烧毁粮草,咱们才能全歼南楚十五万大军。
要不是您重伤南楚国师,南楚小皇帝哪能那么干脆地退兵?您如此足智多谋,即便没有武功,那也是在世卧龙,哪里就是废人了?”
满朝大臣无一不唏嘘而叹,皇帝眉头紧蹙,眸色连变,片刻叹道:“兰舟,你为我东黎屡次出生入死,实在功高盖世,朕代苍生万民多谢你了。”
“皇上折煞兰舟了,兰舟身为东黎子民,国家有难,自当全力以赴。只是……我如今这身子骨,怕是经受不住风霜劳苦了。”
叶兰舟前面一句话说得慷慨激昂,说到身子骨不行,语气便低沉喑哑了下来,满含悲戚遗憾。
皇上环视堂下群臣,掷地有声地道:“叶兰舟身为女子,国难当头,挺身而出,忠心可鉴日月,实乃天下臣民之表率。”
大臣们纷纷附和:“皇上所言极是。”
皇上眯着眸子,定定地看着叶兰舟,半晌才道:“我朝尚无女子封爵之先例,今日朕便开了这先河。叶兰舟上前听封!”
叶兰舟忙上前一步,听候赐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