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医术高明,若是能给庄王生个儿子,那可真是子子孙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叶兰舟笑了笑,委婉但坚定地道:“王妃的好意,兰舟心领了。只是我过门三日便死了男人,大师说过,我八字太硬,命里有灾,于婚姻之事上一步一坎,必得穿三家白裙子才能破此恶煞。
庄王爷虽是天潢贵胄,尊荣无比,奈何年事已高,只怕压不住我这生来的克夫命。”
南平王妃一听,脸都吓白了,嘴唇直哆嗦:“兰舟,你你你……此话当真?”
叶兰舟叹了口长气,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地道:“我十五岁守寡至今,向我提亲的人不在少数。那时候穷困潦倒,三餐不继,我都没动再嫁的心思,王妃以为这是为何?
我又何尝不想有个知冷知热的夫君,生个血脉相关的孩儿?
可我这命格啊,需得克死三任丈夫,才能破了命中的灾数。我是大夫,原是治病救人的,岂能害人性命?”
南平王妃嗫嚅半晌,抓起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茶,起身道:“我……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夫人留步,莫送,莫送。”
南平王妃匆匆忙忙地走了,跟有恶狗在身后追似的。
叶兰舟看着南平王妃落荒而逃的背影,好气又好笑。
庄王托人求亲,想必其他达官贵人也有不少动了心思的。也不知道她这克死三任丈夫的命格,能不能压住那些乱打主意的人。
这个小插曲倒也没影响叶兰舟的心情,她抬步往前院走,想上街去转转。
“长安。”
叶长安正在前院来回溜达,都入府一天一夜了,他还是看不够这满眼的雕梁画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