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濡接过杯子站起身,实在是不知道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的。
“捂被子不利于散热。”
君沫也是第一次发烧有人照顾,倒没不自在多久。
吃过了药躺在床上,身上没有被子,无论怎么摆都觉得姿势怪怪的。
不过好在盛濡坐在身侧,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并没有过多关注他穿着睡衣躺在边上的样子。
发烧的关系,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也就睡过去了。
心底似有一团火在不断地灼烧着他的身体,很热很热,汗水不住地流。
好像在跑一场永远没有终点的马拉松,又热又渴。
但没多一会儿身体里的热量顺着那凉凉的触感散了出去,唇边的干渴也得到了缓解。
睡梦也逐渐变得香甜、安稳。
翌日中午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侧习惯早睡此刻却仍在熟睡的盛濡。
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盆子,里面的水早已凉掉。
而他的手悬在床沿,抓着一块毛巾,将落未落。
砰!
毛巾倏地掉落,君沫想去抓却扑了个空。
保持着压在盛濡身上的姿势,手朝外延伸。
叹口气,刚要往回收就察觉到一缕异样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