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沫猛然惊醒,瞳孔睁得硕大,而他的手正死死地拽着盛濡的胳膊。
直到看到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温柔的嗓音断断续续地飘入耳中,瞳孔才缓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等意识到这是个梦,且结束了再回不去的时候,君沫没庆幸,反倒忽然哀伤不已。
“怎么了?做噩梦了?”
“你刚才一直在喊奶奶。”
“是不是想你奶奶了?”
君沫双?腿立起,环抱着双膝埋着头。
噩梦也好,至少可以看见奶奶,至少在梦里抱着奶奶的感觉是真实的。
可如今,连噩梦都散了。
身侧,盛濡还在担心着他,宽大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君沫深吸了很大一口气,调整好思绪这才抬起头,把梦里的事给盛濡说了。
“你奶奶……”
“病死了,就在爸妈离婚那年。”
一年之内相当于失去了两个亲人,盛濡忽然就不再怪他当年倏然断了联系。
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陪他度过那些昏暗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