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理这人,是因为他们无视排了这么久队热了一身汗的自己搁那聊天,秦淮心中有火没地撒。
现在他都带着水追过来了,再不理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而且行李箱和书包确实挺重,从下了火车到现在一路拖到学校没松开过,说不累那是假的。
再加上不知道新生报道的地方具体方位,若是照着地图一路摸过去,指不定得弄到什么时候。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秦淮这才松开了行李箱。
接过行李箱,沈掠眉毛稍微一皱。
“自己一个来?”
“是。”秦淮点头。
“哪边来?”沈掠问。
“南方。”秦淮不愿多答,不想透露自己来自哪个城市。
“南方……”沈掠点了点头,“我也南方的,以后可以先把行李寄过来。”
听到同是南方人,秦淮看向了沈掠,心中倒是多了几分亲近。
异地遇同乡。
这人除了看起来有些让人不爽之外,倒是挺有心的。
只是他说先把行李寄过来,是嫌行李箱太重了?
看着沈掠的额头出了汗,秦淮停了下来,伸出手道:“还是我来吧,箱子挺重的!”
“我是说,以后寄过来就不用自己一路颠簸这么远了。”沈掠眉毛一挑,将行李箱换了个手拉。
“噢……”
两人没有再说话,顶着太阳继续走着。
沈掠穿着宽松狗勾T恤和黑色短裤,拎着大号行李箱,呆毛竖起。
秦淮穿着休闲衬衫和破洞蓝白牛仔裤,背着大书包,后背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