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沈掠按住苏子文的手:“还有姐姐呀,姐姐的孩子也是我们沈家的后代,跟谁的姓并不重要啊!”
苏子文沉默了。
“我喜欢的人,他人小小,软软的,长相白白净净,但脾气很臭,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说起秦淮,沈掠露出笑容。
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不是强行挤出来的笑。
见沈掠提到那个人情绪这么好,苏子文也不好在说些反对的话。
“他对你好吗?”苏子文问。
“可好了,他对所有人都很冰冷,唯独对我不会……”沈掠笑着说,“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喜欢别人,好喜欢好喜欢!”
“嗯。”苏子文点头。
她心里的观点开始发生了转变。
在反思以前和沈掠爸爸是不是做错了。
“妈,要是我病好了,以后不许反对我了好不好!”沈掠拉着苏子文的手说。
看着剃成光头,瘦得不成人形的沈掠,苏子文眼中带泪地说:“等你病好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妈妈保证不会反对你了!”
“好耶!”
沈掠开心地笑了。
但没笑多久,想到自己的Rh阴性血,情绪逐渐低沉下来了。
造化弄人。
他身体健康的时候,爸爸妈妈姐姐都一直反对他的真实取向,为此吵了很多架。
现在他病倒在床,距离死亡非常近的时候,反倒没有这些苦恼了。
他的病情很严重,血型又太过稀少,能不能活到来年都难说。
得过且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