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心里沉甸甸的,“日子长着呢,我暂时不缺这个钱,你们有了就还,没有就不还,千万不要着急。”
孟子义拱手道:“云大夫,在下不是来打……”
云禧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孟先生要说什么,但我觉得跟妻子和孩子的身体健康比起来,有些东西可以暂时放一放,你觉得呢?”
孟子义的脸红了,他呐呐道:“云大夫说得极是,只是……”
云禧道:“刚刚那位少年是建平长公主的小儿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不提我就成。我不怕某些人,只是怕麻烦而已。”
她早就想过了,孟子义是个需要养家的大男人,不可能在家呆一辈子,既然做了好事,不妨做到底。
孟子义起了身,长揖一礼,“云大夫大恩,没齿难忘。”
云禧站起来还礼,“这不算什么。”
孟远飞目光闪闪地看着她,里面满是敬意。
……
作为医生,接受质疑和接受感激都是寻常事,云禧应付起来也算游刃有余。
她只是不太擅长对付云璟这种缠人精。
孟家人一走,云璟就又跑出来了,非让云禧教他几个招式。
云禧想,武当剑法不是云中晖的独门绝技,教便教,权当锻炼了。
另外,如果原主确实是建平公主的女儿,以此回报一些,她的良心也能好过些。
于是,枯荣堂临时变成了枯荣武馆,刀光剑影,嘿嘿哈哈,间或还有豆豆和狗儿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