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已经给了十万你了，你自己赌完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十年前就没关系了。”

“你做梦，我跟你讲，你就老子的儿子，只要你活着，你身体留着的都是老子的血。”

“要钱没有，我不会给你了。我不会像妈妈一样纵容你，到头来害了自己。”

“你们一个个的都护着她，她那么好你们怎么不下去陪她，我呸。”

林嘉译因为这一句话呼吸变得不畅，胸口起伏明显变大。他忍了，又没忍住，上前去挥了周震一拳，痛苦的说道：“我他妈不允许你这样说他！草你妈的。”

周震根本已经没有人性可言，现在除了钱没有人可以唤醒他。也唤不醒他。

连着揍了三拳，林嘉译才停下来。而这时正好被周震钻了空，直接拽住林嘉译的手和他扭作一团，两人都不手软，似乎没有血缘关系一般。

而林嘉译也一边诉说着埋在他心底的怨气，想为林立善请求一句「对不起」。

“你说……当年你那个样子我妈还对你那么好……你没有心吗？”他一拳一拳打着，咬牙切齿的问出口。

周震没有力气接林嘉译的话，体力有明显的悬殊，很快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眼看着头顶一片雪白，内心毫无波澜。

“我欠了高利贷，下个月5号再不还上他们会要我的命。”周震哑着嗓子说，“不想给钱就算了，记得这一天去医院。”

林嘉译有些不适突如其来的正经，“你不要抱有任何希望了，十年前我就不当你是我父亲了。”

周震没有很意外，平静的站起来，走到玄关打开门。走了出去，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就连走路方向都认错。

林嘉译是真的没有这个打算。

他坐在地上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懂，昔日美好的家庭怎么那么快就让他成为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