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巧狐疑地问,“你真没事?”
宫远忍住心底的悲痛,嗯了一声,“我没事,我洗澡去了。”
他将戒指装回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放在保险柜里,这才拉开浴室门进去。
站在宽大的浴室里,他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衣服脱下来,看到身上刺目的痕迹,他气的将衣服狠狠一甩,甩了也不解气,拿脚死命的踩,直到他被衣服绊倒,跌在地上,他才喘着粗气,抱头痛哭。
他知道,昨晚过后,他就跟谢若巧再无可能了。
除非他不要他哥哥了,带着巧巧远走高飞。
可巧巧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她的事情还没做完,他又怎么能带她远走高飞呢?
如果他睡的是别的女人,还不会这么棘手,可他睡的是偃诗涵,他若不负责任,就算带着巧巧远走高飞了,偃局也不会放过横达地产,不会放过他哥哥。
即便他被他哥哥算计了,他也不想看他出事。
他抱头痛哭,只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一刻对他是如此残忍,几乎剜心剔骨,让他生不如死。
他哭了很久,直到卧室的门又被谢若巧敲响,他这才赶紧起身,打开淋浴,狠狠地给自己清洗了一遍,然后出去换了一套家居服,走出去开门。
他刚哭过,眼睛明显很红。
谢若巧站在门口看他,总觉得他很不正常,随时都有可能会摔倒似的。
她心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变成了这副样子,还哭。
他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就哭了,能把他逼哭的事情,可真没多少。
她上前扶他,被他一个退后的动作给避开了。
谢若巧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