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沈固长得偏斯文,肤色也白,看上去像个大学教授,可说话的时候,总叫她觉得浑身不得劲,还有那双眼里,怎么看出点漠视的意味。
他一个拿死工资的研究员,漠视自己这个农业局的领导,凭什么?
“好,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
这一次,刘姐没再叫住赵国标,手撑住额头思考了一会,还是将沈固给放开了,就一搞研究的,最多就是长得好看点有气质一点,能有什么用,又没职称没靠山的。
另一边,沈固离开了农业局,出门再次采买了一趟,并且约定了几个熟悉的摊主,三天给自家送一次菜肉,才回了家,伺候自家老婆娃吃饱,才有心思给上级打电话。
电话聊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但是就是这么一通几分钟的电话,却惊动了他们整个单位一起工作的专家技术员以及知道沈固重要性的领导丁海浪丁主任。
因为沈固,他称病了。
可一周后就是新产品成品的第一次使用,很多细节和修改的指标,都需要沈固来完成,毕竟话是说大家一起研究,但是在沈固的工作强度密度下,基本是他们单位十个人抵不过沈固一个人,这很重要的螺丝钉不在,整个单位工作组就是松松散散无法继续维系。
想到这一点的领导丁主任,在沈固称病的两天后就上了门。
开了门,看到的是沈固,他脸色如常,似乎没什么病痛之感。
谢琳琅正在跟孩子玩七巧板呢,也不知道沈固哪里弄来的,这两天还打算弄拼图,说是等他木片裁出来之后,会跟谢琳琅一起上色作图。
对于沈固请假的举动,谢琳琅是知道的,看到人家领导来了,赶紧起身招呼,沈固按下她:“你前段时间被车撞,还是不要动了,谁能喝得下受伤的人倒的水,我去吧。”沈固说完,就去厨房倒水了。
丁主任莫名就觉得气氛紧张起来了。
明明,自己是进入了一个温馨之家啊。
“你好谢同志,先前不知道你受伤了,没过来慰问慰问,现在还好吗,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