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婆,你别吼我了,我去取马鞭就是了!”盈府贵一边说着话,一遍走向他们的卧室,当他进了卧室的时候,见墙壁上高高地挂着一支红亮的马鞭,他站在马鞭下发呆。
他寻思自己怕老婆的原因恐怕就是好因为这马鞭的缘故,他只见过嵌钮花一次挥动马鞭的样子,但是嵌钮花还没有和他结婚,在一个桃花纷飞的暮春,嵌钮花在一片桃林里舞动马鞭,只要是鞭子在风中挥动一下,桃林里就会落下一阵桃花雨。
那时候的嵌钮花英姿爽飒,脸上透露出几番天真,犹如那粉红的桃花般纯洁,那是少女时代的嵌钮花,但是正是嵌钮花当时的天真烂漫,英气逼人,让盈府贵自惭形秽,在气势上就被嵌钮花比下去了。
从两人恋爱到结婚的时候,盈府贵就扮演了一个脾气温柔,时刻听话的粑耳朵似的丈夫。
盈府贵想到这,不仅感叹了一番,自己拿老婆实在是没有办法,她对自己的强势已经成了一种惯性,而自己的逆来顺受已经成为生活的日常了,他慢慢地取下马鞭,然后双手捧着这鞭子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嵌钮花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把皮鞭献给了嵌钮花。
嵌钮花拿着鞭子在客厅里跳了一下,然后挥动着手中的鞭子,身子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然后双腿呈马步状,鞭子声响刚落,只见客厅里的植物的叶子几乎全部落光。
然后她收起马鞭,把马鞭背在身后,悉亥梓突然挡在惊慌失措的悉家人面前:“阿姨,我愿意接受您的训话!”
嵌纽花定睛一看,却见眼前站出一个男子,长相秀气,一脸愧色,且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向那年轻男子使了一个螳螂腿,只见那男子噗通跪在了她的面前,她用皮鞭支起那男子的下巴喝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悉亥梓了,你有何胆量害了我的女儿一蛮,你又有啥本事来娶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女儿金贵得很!”
那男子见嵌纽花如此气势,早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了,他下巴不停地抖动,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我喜欢一蛮,我和她也是互相爱慕,所以,我虽然害了一蛮,但是我会负责的,所以我要求娶一蛮!”
“胡说,我女儿是盈家的掌上明珠,岂是你说娶就能娶的,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今我不好好地教训你,我就不是一蛮的母亲,你就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错得多离谱!”嵌纽花看着悉亥梓心里就火冒三丈。
嵌纽花快速地收回手中的皮鞭,围绕着悉亥梓转来转去,又目露凶光地看着悉亥梓,悉亥梓只得闭上眼睛,他现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认了。
“盈府贵,你去给我端一盘凉水来,听说这鞭子沾凉水打人,这滋味够呛!”嵌纽花把鞭子搭在肩膀上,脸上露出阵阵冷笑。
盈府贵见自己的老婆来真格的,他于心不忍地向自己的老婆劝道:“老婆,别这样收拾悉亥梓,毕竟他还小,我怕他的身子不能承受你的皮鞭!你就大人大量原谅这孩子吧!”
嵌纽花就不爱听盈府贵这句话了:“盈府贵,我叫不动你了是不?废话少说,赶紧去给我端凉水了,莫非你也想尝尝这皮鞭的滋味!”
嵌纽花一边说着,一边把皮鞭打在地上啪啪作响,盈西谷见了,里面去端凉水去了,他心里忽然悲哀起来,他有种感觉,一辈子都会被自己的老婆欺压,难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