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远,温雨绵便看到了纪存修,他似乎瘦了些,没撑伞,任凭细细的毛毛雨落在脸上。

“爹地!”果宝冲着他背影喊道。

男人转过头,很自然地蹲了下来。

果宝第一次这样粘着他,冲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然后乖巧地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团团见状,也奔了过去。

只有糖球,还牢牢地牵着妈咪的手,一动不动。

“你也去吧。”温雨绵开口道,情绪不高。

糖球仰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也奔了过去。

当三个孩子集体抱住纪存修的时候,他冷酷的冰山脸顿时笑得灿烂。

温雨绵走进人群,撑着伞,站到了最前面,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拿起三根香点燃,然后把雨伞一抛。

直直地跪下来,双膝被雨水浸湿。

香炉上支起了一个小遮雨棚,细雨噼里啪啦落在遮雨棚上。

刘宽帮她撑着伞,她手里的香才不至于被雨水浇灭。

磕完头,温雨绵站了起来,转过头看纪刚和常文娟。

“爷爷真的是摔了一跤走的?为什么安葬地这么急?”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常文娟怒斥了起来。

温雨绵冷笑了一下:“昨天殡仪馆里太突然,我来不及给爷爷检查,我以为葬礼还会举行几天,我还有机会,可没想到……”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爷爷的尸检报告我要看!”

“温雨绵,你这就过分了,老爷子是我公公,是刚哥的亲爹,修儿、礼儿的亲爷爷,你说,我们谁会害他?”

温雨绵咬着牙,心中就是不平。

“钟律师来了!”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时,两名西装革领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拎着公文包,后面的助手则给他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