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流圈子到处都在传言,靳氏继承人靳恪行是个疯子,一个疯子用咖啡泼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靳恪行冰冷的声音在病房里传开。

见他放下咖啡杯,拿起了搁在桌上的金属叉子,魏清扬只觉得后背一凉,拉着苏欣兰母女俩就走。

看着魏清扬一家三口狼狈离开后,靳恪行慌忙收回目光,侧过脸看向身边的小丫头,害怕吓到小丫头,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见白小琅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将自己盯着,靳恪行以为小丫头是被自己刚才的行为举止给吓到了,心里一阵闷痛。

不能让小丫头怕他!绝对不能让小丫头怕他!

“小琅永远都不要害怕行哥哥。”

靳恪行将面前的金属叉子丢得远远的,然后双手握住白小琅两只圆润的肩膀。

“就算行哥哥发病失去了理智,行哥哥也不会伤害小琅一分一毫,行哥哥只会对坏人这么凶,小琅不要害怕行哥哥好不好?”

话说到最后,靳恪行的语气几乎变得祈求。

贺婶在一旁看着,听着靳恪行的语气,一阵心疼。

她在屠戮宫伺候少爷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少爷这么示弱,这么面带祈求。

少爷就是一头孤独的,受过重伤的狮子,为了不让外人看到碰触到自己的伤口,就将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夜深人静之时,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天真无邪,可爱善良的大小姐对于少爷来说,是无际黑暗跟无际孤独里的一束光,少爷再没有看到这一束光之前,可以孤独地活下去,但如今,这一束光已经温暖了少爷,让少爷看到了生活的美好,若这一束光再从少爷的生命里消失,少爷怕是会崩溃,会发疯。

“小琅不害怕行哥哥呀。”

白小琅忽然兴高采烈地拍着双手,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靳恪行。

“不管行哥哥将来老成什么样,永远都是小琅的行哥哥,小琅会永永远远地爱着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