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关于白衣人的,关于阴阳坑的,还有关于他在阴阳坑中所见到的一切。

乔挽月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段轻舟当年在阴阳坑中曾看到了自己,他当时就要从阴阳坑中出去了,却在最后关头为了她又放弃,重新来过的时候,只要她在外面帮他一把就可以了,她却决绝离开,任由他再次掉进那阴阳坑中。

乔挽月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她对于段轻舟心中提到的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应当不会做出这么没良心的事。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问自己呢?

而乔挽月不知道的是,在最初的时候,关于阴阳坑中的记忆段轻舟同其他人一样都什么也没留下,只是或许是再次陷入阴阳坑给他的印象和痛苦都太深刻了,那抹红色的身影一直游荡在段轻舟的脑海中,他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的同乔挽月在一起,甚至连见她一面也不想了。

他抓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往深处探寻,可每次只要多回想一些,头颅就像是被针扎一般难以忍受,根本无法维持他正常的样子。

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段轻舟到后来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他浑身颤抖,连笔都握不住了,他封闭了五感,一遍遍地念着可以静心的经文,终于将这封信写完。

等到段家的那些弟子们发现他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少主趴在桌子上已经昏死过去,鲜红的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不知道这样有多久了,只是边缘的鲜血此时已经有些干涸。

今天中午的时候段轻舟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没恢复过来,连比试大会都没有办法参加,只能把这封信交到了宋致的手上,让他带给乔挽月。

宋致见那封信被明决给拿走了,如丧考妣地来到段轻舟的面前,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明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