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个人,早早就在那里等她。
“早上好,姚小姐!”米勒热情地冲她挥手,“司机今天生病了,钟先生让我送您去学校。”
自从知道了祁航的遭遇,姚安是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金头发的青年了。
她当做没有看见对方,继续迈步向前:“我不需要别人送我。今天不用,之后也不需要了。”
对方却像没听到似的,依旧跟了上来:“可是钟先生说……”
“我不关心钟先生怎么说。”姚安停了下来,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你再跟着我,我会报警。”
米勒立刻举起双手,十分诚恳地道歉:“我没有想要干涉您的人身自由,我只是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很明显,提议没有被采纳。
当天晚些时候,米勒的电话打到了钟浅锡手机上。
“太太找到了一个短租公寓。她收拾了一只箱子,准备搬出去,谁也拦不住。”米勒主动请缨,“需要做点什么吗?”
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联系姚安在国内的家人、通过表哥施压,要不就是从她的同学朋友入手。无论哪一条,都一定能逼迫姚安留下来。
但当那些愤怒的质问、冰冷的眼神重新在回忆里浮起来的时候,钟浅锡也一并被拽进了姚安的痛苦里。
握着钢笔的手顿住,笔尖在一个地方停留的太久,纸面被洇出一小团墨渍。
他好像失去了绞杀的能力,对姚安,也是对年轻的自己。
“老板?”米勒又问。
钟浅锡回过神:“先不用了。”
他相信姚安是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她会认清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她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