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了,似乎是轻笑了笑,捏了捏少年的脸,道:“秦昭这么好,阿姐可真是感动啊。”
回过神来,想到人现下还在他身边,萧秦昭微满足的抿唇,又轻声道:“所幸,上天眷顾。”
萧茗鸳揪住萧秦昭的手开始完全止不住的发抖,不知是惊怒的还是恨的,她抬起头看着眼前冷眼瞧她的男人,眼神灰败,几乎是忍受着剜心之痛一般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皇帝哥哥……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对茗鸳这么残忍……”
萧秦昭又问道:“是不是很痛?”
看着女孩儿爬满泪珠的脸,萧秦昭又道:“痛,就好了。”
他突然一只手绕过萧茗鸳的背,将她按在他跟前,唇凑到她耳边阴郁的道:“茗鸳,别怪皇帝哥哥无情。”
“你生辰那日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应该知道,我宠着你,护着你,不是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到什么人都可以动的,茗鸳你可知道,你让皇帝哥哥这么久以来,也再次狠狠的痛了一次。”
说完这句,萧秦昭立时便松开了手,看着女孩瘫软在地,眸色深冷的道:“以后,就别再见面了吧,这是皇帝哥哥给你最后的体面。”
天边红彤彤的晚霞现在早已散去,天气变化多端,此时黑幕已垂,风卷残叶,吹的人有些四肢发冷。
萧茗鸳瘫在地上,眼泪汹涌的掉,但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瞧着远去的人影,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被人给生生的捏碎了一般,疼得她几乎想立时死去。
入夜,阴冷潮湿的天牢内,刑具房中。
一个胡子拉碴,一身麻布衣服,眼神阴毒如蛇的老头子被粗冷的大铁链子给拴着挂在了墙上。
老头嘴角都是污血,身上的衣服也几乎被血浸透,不少地方,骨肉几乎都翻卷了出来,看起来尤为的凄惨可怖。
行刑的狱头在旁边的四角椅上坐着,准备歇一歇。
没料屁股刚挨到椅面,便有几个沉沉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狱头对其中某个脚步声尤为的敏感,立时就站直了身体,心头有些紧张。
因为毕竟这可是他们这里最大的头头啊。
瞟眼一旁几乎快被折磨死的人,狱头想,而且他们这头还是比谁都狠的人。
一双玄色素履迈进了刑具房内,来人一身荼白衣袍,腰系蟠螭玉钩,显得腰身劲瘦,体量修长。
狱头赶紧退到了一旁,男人来到了老头子面前,站了一会儿,似乎是极有耐心的等着将死的老头注意到他。
阴沉的老头子看着将自己弄成这样的人,立时便扭动身体,想扑将上去,奈何铁链箍着,奈何不得,只能粗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出来。